提升深圳大健康產業能級——3T滲透融合與四庫協同互動
中國（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公共經濟研究所
汪云興 阮 萌 何淵源 劉興賀
以精準醫療為導向的大健康產業迎來黃金發展期，并將進入發展與競爭的新階段
一般而言，大健康產業涉及生物醫藥、生物醫學工程、健康食品、健康服務、健康裝備制造等領域，發展大健康產業有利于改善和提高人的身心健康水平，促進民生幸福與社會和諧。近年來，隨著全民健康需求的快速增長，生命、生物、信息等技術交叉融合突出，商業模式創新不斷加速，新產品、新應用、新業態層出不窮，大健康產業將迎來黃金發展期。
一、生命科學與信息技術不斷交叉融合突破，孕育了大健康產業黃金機遇
大健康產業的突破和發展有賴于生命科學、生物技術、信息技術等一系列科學技術的發展和突破。近年來，生命科學研究、生物技術發展不斷取得重大突破，全基因組檢測與基因治療、細胞治療、3D細胞打印技術等不斷突破并有望率先實現產業化，為新階段人類生命健康需求提供新手段、新途徑，將有利于引爆大健康產業。與此同時，每一個人就是一個生命體的生物信息載體，一個完全測序的人類基因組包含120GB~300GB的數據量，而云計算、超級計算、大數據等信息技術水平不斷提升，為開發大健康產業海量信息和創造新的商業模式提供了強大的信息技術支撐。整體來看，當今世界生命科學、生物技術、信息技術等形成歷史性交匯，為發展大健康產業創造了前所未有的機遇。
二、經濟不斷發展和社會日益進步，時代呼喚大健康產業加快發展
隨著經濟水平的逐步提高、健康意識的整體增強、生活方式的全面改進以及人口老齡化的不斷加速，人們對健康產品和服務的需求急劇增長，大健康產業越來越成為21世紀的黃金產業。近年來，世界生命健康產業產值每五年翻一番，年均增長率高達20%以上，是世界經濟增長率的10倍左右。目前，美國、法國和德國的健康消費支出占GDP比重均超過10%，英國、日本、澳大利亞在10%左右。有經濟學家預測：到2030年，健康產業在美國GDP中所占比重將達到25%，屆時健康產業將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火車頭。加拿大、日本等國健康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也超過10%。與發達國家相比，雖然我國健康產業規模仍然較小，占GDP比重不足5%，但隨著服務業由“基礎型”向“發展型”快速升級，健康需求由“溫飽型”向“小康型”加速轉變，我國生命健康產業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
三、醫療衛生和健康服務模式加速轉變，精準醫療與預防將是主要方向
隨著分子、細胞、組織、器官、系統及整體等層面的研究不斷深入，當今醫學發展正走向4P醫學模式。{1}在4P醫學模式下，加強預防和重點遷移也就成為醫學科技的主要發展方向和工作任務，需要綜合分析生物、環境、心理、社會、行為等多因素對健康的影響，重點發展一系列預防為主的支撐技術，使疾病危險因素的預防控制窗口前移，從“治已病”為主前移到“治未病”和養生保健，從“被動醫療”轉向“主動健康”。4P醫學模式下的技術創新和模式變革都需要信息技術的支撐，同時也為精準醫療帶來了巨大市場需求，{2}其中數據庫和大數據是精準醫療的基礎也是優勢。美國總統奧巴馬在2015年國情咨文演講中宣布了新的項目———精準醫療計劃，英國、德國、日本也都于近年來啟動精準醫療的計劃。2015年以來，我國衛計委、科技部等部門，積極擬定中國版的精準醫療計劃，國家也將投入巨資發展精準醫療產業。
四、大健康產業越來越成為國家競爭的優先領域，必須要提升發展能級，加快形成引領優勢
大健康產業是支撐國家醫療衛生體系建設的重要基礎和促進醫療服務水平提高的重要支撐，是世界各國爭奪最激烈、最重要的戰略制高點之一，世界主要發達國家和新興經濟體紛紛部署發展生命健康產業，從戰略層面強力推動大健康產業發展。美國先后制定了“國民健康1990、2000、2010、2020”等四個國家健康發展戰略；歐盟先后制定了三個健康計劃；日本安倍內閣于2014年提出了“健康·醫療戰略”，打造“第一健康長壽國”；泰國積極推進“世界醫療旅游服務中心”戰略計劃。中國歷來高度重視發展生物與健康產業，尤其是“十二五”規劃明確提出實施“國民健康行動計劃”，發布《“健康中國2020”戰略研究報告》。2013年《國務院關于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指出到2020年健康服務業總規模達到8萬億元以上，成為推動經濟社會持續發展的重要力量。但總體而言，在大健康領域，美歐地區一直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在較多領域我國還存在一定差距，需要依托有基礎的城市或地區，創新發展思路，加強科技創新，形成更多先發優勢，在若干領域爭取形成引領發展的良好局面。
深圳及早部署生命健康產業，具備提升大健康產業能級的基礎實力
十幾年來，深圳依托首批國家生物產業基地建設，推動基因測序及生物信息分析、干細胞和細胞治療、遠程醫療信息、云計算、物聯網、超級計算等技術不斷突破和應用，以生命信息、高端醫療、健康管理、照護康復、養生保健、健身休閑等領域的生命健康服務業，以及為其提供支撐的生物醫藥、生物醫學工程、生命信息設備、數字化健康設備和產品、養老康復設備、新型保健品、健身休閑用品等生命健康制造業等為主要內容的大健康產業快速發展，在全國處于領先地位，為進一步實現能級提升和在全球競爭中贏得更多主動權奠定了堅實基礎。
一、堅持依托國家生物產業基地建設，促進健康產業全面發展
早在2002年，深圳為優化高新技術產業結構、積極培育新興產業，高瞻遠矚地提出了大力發展生物產業、建設國內領先的生物產業基地的構想，開啟了深圳健康產業1.0時代（即健康產業打基礎和穩健起步時代）。2005年6月，深圳被國家發改委認定為第一批3個國家生物產業基地之一，將深圳生物產業發展納入國家生物產業總體發展布局。2009年，為加快培育和發展生物產業，推進國家生物產業基地建設，推動產業結構戰略轉型，提升產業國際競爭力，深圳開展了第二輪的生物產業振興發展工作，開啟了深圳健康產業2.0時代（即健康產業振興發展時代）。2013年，為發揮基礎、搶占高端、面向未來，深圳市提出加快建設深圳國際生物谷和培育發展生命健康產業的戰略構想，開啟了深圳健康產業3.0時代（即健康產業全面發展時代），也意味著深圳正式進入發展大健康產業時代。十余年來，深圳相繼出臺了《深圳國家生物產業基地總體發展規劃》、《深圳生物醫藥產業“十一五”發展規劃》、《深圳生物產業振興發展規劃（2009-2015年）和政策》、《深圳國際生物谷總體發展規劃（2013-2020年）》、《深圳生命健康產業發展規劃（2013-2020年），有利地促進了生物和生命健康產業發展，形成了一批各具特色和優勢的細分領域，并在全國形成影響力。近五年來，深圳大健康產業始終保持快速增速，2014年產業規模約1748億元，良好的產業基地基礎，為深圳提升大健康產業能力，加速邁入健康產業4.0時代，力爭實現趕超和引領奠定了堅實基礎。
二、切實注重產業發展源動力的培育，創新能力位列全球前茅
自主創新是深圳城市發展戰略。30多年來，深圳已經形成了以企業為主體的技術創新體系，創造了自主創新的奇跡。在生物產業領域，主要是生物醫藥、醫療器械，尤其是基因科技、生物質量等領域，初步形成以市場為導向、產業化為核心、企業為主體、緊密依托大學和研究機構的技術創新體系，擁有一批具有創新精神的技術領軍人才，產業創新體系初步形成。深圳國家基因庫、區域細胞制備中心等重大創新基礎設施建設有序推進，截至2014年，深圳大健康產業領域擁有各類創新載體300家左右?；蚩萍妓饺蝾I先，建成全球最大的基因測序服務中心和基因組學研究中心，新一代測序能力與超大規模生物信息計算分析能力世界第一。細胞治療不斷取得重大技術突破，公布了第一個人臍血干細胞治療神經退行性疾病的安全性評價數據，人臍帶間充質干細胞建庫標準獲美國血庫協會采用。誕生了一大批在我國生物產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自主創新成果。
三、逐步優化完善產業發展空間布局，土地要素保障不斷增強
為推動國家生物產業基地建設，2006年7月27日，深圳在市大工業區劃出2.92平方公里產業用地，規劃建設生物醫藥專業園區，保證生物產業未來發展空間。2007年5月18日，深圳市在大工業區深圳國家生物產業基地內規劃建設了生物醫藥企業加速器。2009年，頒布實施了生物產業振興發展規劃和政策，提出要加快構建各有特色的生物產業集聚空間。2013年，提出規劃建設深圳國際生物谷，同時還提出打造“一核、兩區、多中心”的生命健康產業布局。經過十幾年的發展、演變和升級，深圳大健康產業逐步形成了“一核十區”的總體空間布局，即以壩光深圳國際生物谷為核心、十個行政區特色發展的由中心向外圍拓展的核心、支撐、輻射三大圈層空間發展架構，其中核心發展區主要是指壩光國際生物谷，支撐發展圈層主要包含坪山新區、大鵬新區以及鹽田區，輻射發展圈層主要包括南山區、光明新區、龍華新區、龍崗區、羅湖區、寶安區、福田區。
四、持續優化系統全面的產業發展氛圍，環境疊加優勢突出
一是信息技術基礎支撐良好。深圳是全球重要產業基地，新一代信息技術水平世界領先，產業規模占全國的六分之一。已建成具備超千萬億次計算能力的國家超級計算中心，云計算存儲和分析能力全國居前。積極推動信息技術和生物技術深度融合發展，為近年來大健康產業核心技術突破和應用發展提供了工具基礎。二是積極推進新技術應用示范，以應用示范帶動技術突破和產業發展。目前，深圳華大基因自主研發的無創產前服務已經覆蓋60多個國家的2000多家醫院或單位，檢測樣本量超過70萬，準確率超過99.9%。三是規劃和政策體系健全，政府引導和支持力度大。十幾年來，市政府頒布實施各類專項發展規劃和政策，設立了產業發展專項資金，支持大健康產業發展。同時，還在自主創新、高端人才引進、土地保障、創業投資等方面出臺了一系列規劃和政策，形成了較為完善的大健康產業發展規劃和政策體系。四是充分發揮獨特區位優勢，強化開放合作，注入發展新動力。深圳地處珠三角核心區地區，生命健康服務市場需求與供給缺口巨大，為深圳發展生物產業提供了廣闊的市場空間。深圳毗鄰香港，開放合作空間廣闊。
加快促進深圳邁入“健康產業4.0時代”，促進大健康產業發展能級提升的建議
經過十幾年的培育和發展，深圳健康產業已經從1.0時代發展到2.0時代，再升級到3.0時代。如何促進深圳健康產業在“十三五”時期發展能級提升，加速邁入健康產業4.0時代，對于保持和提升深圳乃至我國大健康產業發展水平、促進產業轉型升級、促進人民健康水平提升，力爭在全球生命健康科技和產業實現趕超和引領等具有重要意義。我們建議，深圳應著眼未來、順應大勢、搶抓機遇、發揮優勢，推進“思想庫、基因庫、細胞庫、數據庫”協同互動發展，優化全要素供給，構建優質高效的產業綜合生態體系，促進深圳大健康產業在新的能級平臺上參與國際競爭。
一、加強思想庫引領，構建高能效的人才協作創新網絡
以人才為核心，加強引進和培育國際化頂尖生命健康技術和產業人才，打造梯隊合理的產業人才隊伍，構建高效協同的高端思想庫。支持建設一批創新載體，切實為人才發揮作用提供科研基礎支撐，突破一批核心關鍵技術，提升大健康科學技術水平。
一是以加強培育和吸引國際化高端人才為引領，打造一支梯隊合理大健康產業人才隊伍。探索新一代生物科技人才培養機制與規范化的教學體系，瞄準世界前沿，切實面向國內外吸引世界頂級生命科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兩院院士、千人計劃等，培育生物科技及相關領域博士、碩士，造就一支具有國際影響力的領軍人才隊伍，形成具有國際視野、科學前沿的生命科學思想庫，為大健康產業提供源動力。
二是以建設創新機構建設為載體支撐，實現“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良好互動局面。積極在基因科技、細胞治療、生物醫藥、醫療器械、生物農業、生物環保等領域，爭取建設若干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和一批創新載體。立足主動踐行國家戰略，規劃建設精準醫療特色學院。積極與國內外知名院校合作，積極推進相關高等院校和學科建設。充分依托和發揮一系列創新機構的基礎支撐作用，促進思想庫作用充分發揮。
三是以人才隊伍建設為核心，構建大健康產業思想庫，全面提升大健康科技技術水平。整合高等院校、科研機構、企業等各類機構人才資源，發揮國家高端智庫作用，搭建協同溝通平臺，構建大健康產業技術、政策、產業化等全面的思想庫。爭取國家支持，探索實施生命健康、基因組學、腦科學等大科學計劃。積極圍繞人類生存和可持續發展的重大科技與民生問題，對接國家重大科技任務，重點探索醫學基因組學、干細胞與再生醫學、合成生物學等科學前沿領域。
二、加快基因庫建設，形成國際競爭力的創新基礎平臺
以建設好國家基因庫為核心和基礎，強化標準化和應用接口完善，搭建廣泛開放的合作網絡，采集海量基因原始數據，為大健康產業能級提升提供戰略基礎數據，走好精準醫療第一步。
一是加快推進國家基因庫建設。深圳國家基因庫著眼于為我國生命科學研究和生物產業發展提供基礎性和公益性服務平臺，儲存和管理我國特有的遺傳資源、生物信息和基因數據。重點推進深圳國家基因庫二期建設，完善信息網絡和資源網絡建設，不斷擴充可溯源性生物樣本可保存量。
二是加快標準化和應用接口建設。建設深圳國家基因庫等生命信息大數據公共服務平臺。研究建立統一開放接口的生命信息大數據應用開發平臺，完善網絡化服務體系，推進數據資源開放共享。制定生物云計算、基因數據產出存儲分析、生物樣本保存標準，謀求國際話語權。健全信息安全管理機制，加強生命信息資源數據安全保障。
三是形成數據規模優勢，走好精準醫療第一步。積極對接和深入生物醫藥、人民健康、新型農業等新興產業，采用海量公眾健康、生物制藥、高效養殖等原始基因數據。依托數據處理、存儲與管理系統以及覆蓋廣泛的聯盟網絡，有效保護、合理開發和利用生物資源及基因數據資源，充分調動、發揮及整合各地區、各單位的資源和技術優勢，積極開展廣泛交流與合作，率先走好精準醫療第一步。
三、搭建細胞庫網絡，形成細胞治療創新創業基礎設施
建設以“綜合細胞庫+區域細胞制備中心國家網絡”為核心，與個體化、精準性細胞治療技術特性相匹配的基礎設施和服務網絡，依托硬環境優化，促進技術研發、標準建設等軟實力提升，全面搭建涵蓋細胞治療領域“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全國公共服務平臺和細胞治療“高速公路網”，讓個體化細胞治療技術和產品快速由“實驗工具”升級為“臨床工具”。
一是加快建設綜合細胞庫。著眼細胞資源庫的戰略地位和基礎支撐作用，支持組建可溯源的具備細胞存儲、信息分析、臨床應用等功能的綜合細胞庫生物醫學基礎設施，采集、儲存不同組織來源的干細胞、免疫細胞，特殊家系功能細胞系，我國易發罕見病細胞系等細胞資源，形成與基因庫有益補充的能反應我國全人口臨床信息、具備“廣覆蓋、深挖掘”應用價值的細胞資源庫。
二是完善區域細胞制備中心國家網絡。搶抓國際細胞治療產業基礎設施建設窗口機遇期，客觀認識細胞治療產業化發展瓶頸、主動順應技術進步和臨床需求，直面我國細胞治療領域基礎設施建設突出問題，規劃建設與醫療機構全面聯通“細胞治療高速公路網”基礎設施。統籌區域臨床治療需求，從細胞治療供給側規劃設置符合國際標準的區域細胞制備中心國家網絡。
三是打造高水平細胞治療質量體系。建設和完善解決細胞治療臨床研究和應用的技術質量評價體系，建設先進、科學、精密、可靠、權威的細胞治療質量檢測平臺，加快構建符合國際規范的細胞治療技術的質量分析、評價、鑒定檢測平臺網絡，形成國際先進的細胞治療全流程關鍵指控點檢驗質量標準體系，制定細胞產業管理規范和行業標準。
四、強化數據庫支撐，提供計算能力強大的信息計算工具
建設和完善深圳超算中心，加強數據庫與基因庫雙向合作，突破大數據、大健康核心關鍵技術，借力雙向應用，促進共同發展。
一是建設和完善深圳超算中心，優化大數據基礎工具平臺。充分發揮深圳電子信息產業基礎和優勢，推進國家超級計算深圳中心（深圳云計算中心）運營和發展，不斷推進性能升級，適應未來更加廣泛的高性能計算、云計算、大數據挖掘與分析的需求。
二是突破健康大數據關鍵技術。加強海量生命信息資源數據的整理、分析、應用，形成面向大健康產業的規?；?、標準化生命信息大數據基礎支撐。提升海量生命信息處理與分析技術能力，開發個體基因組、群體基因組、個體化信息搜索引擎，突破高通量測序、生命信息大數據挖掘、海量信息存儲等關鍵技術。
三是加強合作，促進現代信息技術在健康領域的應用。充分推進國家基因庫與超算中心合作，發揮雙方優勢，為基因大數據提供相關大數據技術支撐。充分應用大數據技術、移動互聯網技術、云計算技術等，推動大健康產業發展。
五、優化全要素供給，構建優質高效的產業綜合生態體系
以上四項舉措，涉及知識、勞動力、技術等經濟發展核心要素以及在此基礎上的若干重大基礎設施和關鍵工具手段，我們還建議從創新制度供給、市場需求創造、土地空間保障等方面予以全面完善，構建優質高效的產業綜合生態體系。
一是爭取更多先行先試創新醫療政策供給。爭取國家部委對生物谷建設的支持，爭取在醫療技術規范和準入、醫療監管模式、進口注冊審批、進口關稅、設立審批審核機構、特色學院學位授予等方面，支持深圳先行先試，探索和完善國家相關領域政策法規。充分利用經濟特區立法權，加快制定促進深圳生命科學領域創新發展的法規規章，支持在生物谷內對前沿的生命科學新技術、新模式、新業態先行先試，吸引生命健康創新企業，集聚產業創新要素，為產業創新發展創造空間。
二是加快推進應用示范，積極培育應用市場。積極推進基因檢測技術、干細胞技術等健康惠民技術的示范應用。構建由企業、醫療機構、科研機構、健康管理機構、保險公司組成的多元化合作的應用示范服務網絡，建設基因檢測公共服務平臺、示范推廣基因檢測技術成果、開發基因檢測設備及試劑，大力推進技術較為成熟、健康影響大的出生缺陷基因篩查、遺傳性心腦血管疾病早期篩查、腫瘤早診早治等的防治應用，逐步推動以基因身份證、個人基因組檢測為重點的精準醫療等先進健康技術普及惠民。積極發展干細胞治療、腫瘤免疫治療、基因治療等個體化治療，打造以個體化治療技術為核心的國際高端醫療產業集群，建設集個體化治療、養生、休閑、旅游等功能于一體的高端醫療服務中心。
三是優化空間布局，增強土地空間保障。以深圳國際生物谷壩光區域為核心，積極開展生命科學發現、核心技術突破以及前沿醫療服務探索等引領性工作，實現源頭創新；推進坪山新區、大鵬新區以及鹽田區開展生物醫藥醫療器械研發、生物育種生物海洋以及基因研發等基礎性研發活動，為生命健康產業的科研成果轉化、產業化以及生命健康領域新技術、新業態的應用推廣提供基礎性支撐；推進光明新區、龍華新區、南山區、深汕特別合作區開展醫療器械、生物醫藥產業化工作；推進龍崗區、羅湖區、寶安區和福田區積極發展健康管理、養生保健、健康休閑等生命健康服務以及金融、展示等專業服務。
注釋：
{1}“4P”醫學模式即預防性（Preventive），預防、干預，即對疾病的發生和發展過程進行人為的干預，包括藥物干預、營養干預或者是行為干預；預測性（Predictive），預測疾病的發生和發展；個體化（Per-sonalized），個體化醫學包括個體化診斷和個體化治療；參與性（Participatory），個人并不僅僅是扮演被動的角色，由醫生來決定如何進行診斷和治療，而是主動地參與到對自身健康的認識和維護過程中。
{2}精準醫療將通過基因組、蛋白質組等組學技術和醫學前沿技術，對于大樣本人群與特定疾病類型進行生物標記物的分析與鑒定、驗證與應用，從而精確尋找到疾病的原因和治療的靶點，并對一種疾病的不同狀態和過程進行精確分類，最終實現對于疾病和特定患者進行個性化精準治療的目的，提高疾病診治與預防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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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作者單位均系中國（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公共經濟研究所；
汪云興 所長助理；
阮 萌 所長；
何淵源 助理研究員；
劉興賀 助理研究員。
